第51章 小姑娘聞不了煙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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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小姑娘聞不了煙味
一個多小時的車程，沈則肆瞇了一會兒，到了酒店才發現自已跟一班的段隨分在一起。
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深，但挺有意思的一個人。
他進門的時候，段隨正靠在窗邊打電話，眉眼溫柔，眼鏡掛在指尖，“鑰匙放在左邊第二個櫃子裏，你那件黑色的衛衣放在衣櫃最下面的櫃子裏，疊起來了，你好好看看。”
聽到推門聲，他回頭，囑咐了一句，手捂著聽筒打招呼，“段隨。”
“沈則肆。”沈則肆點頭，走向空床位，等著段隨細心交代完以後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。
他收拾好在床邊坐下，給夏歆程發消息。
「我到酒店啦，段隨跟我一個房間。」
那邊遲遲沒有回覆，他皺著眉頭等了一會兒，段隨忽然扔給他一支煙，“夏歆程？”
他靠著墻站在沈則肆面前，熟練地撥開打火機，點燃香煙，雲霧繚繞遮住他的眉眼。
沈則肆沒否認，捏著煙看了看，勾唇，“戒了。”
段隨仿佛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，接過他遞過來的煙裝進煙盒裏，“管的挺嚴。”
“有點。”沈則肆細品著他嘴裏這句話，不自覺勾勒出夏歆程鼓著臉的樣子，笑，“小姑娘聞不了煙味。”
“嘖。”段隨輕嘖了一聲，“怪不得轉到一中。”
“緣分。”沈則肆簡答，瞥見亮起的屏幕，解鎖，擡眸道：“左聽遠？”
段隨失笑，知道沈則肆是在問他剛才打電話的人，起身在煙灰缸裏撣了撣煙灰。
回身過來問：“有偏見？”
沈則肆低頭看著屏幕，不是夏歆程的消息。
按滅手機在掌間轉了兩圈，“沒有。”
“岑柯是我朋友。”段隨道，煙逐漸在指尖變短。
他打量著沈則肆，屋內的燈光把他的眉骨映得很深邃，沈則肆嗤笑一聲，“狐朋狗友？”
氣氛凝固，剛才還輕松點的氛圍變得死寂，段隨咬著煙頭，一只手撐在桌面上，“也算。”
“有病似的。”沈則肆擡眼，眼底落滿冷霜。
段隨一怔，沒想到沈則肆這麽直白，他輕笑了兩聲，“我們這種人，多少都沾點。”
沈則肆半瞇著眼睛，跟段隨的目光對上。
沈默擴散開來。
誰都沒有說話。
一陣鈴聲忽然響起，打破了屋內的死寂。
沈則肆的目光落在亮著的手機屏幕之上，看清備註後蹙著的眉頭松開，當著段隨的面接下電話，聲音輕柔，“餵？”
“餵，沈則肆，我剛剛到臥室。”夏歆程放下書包，“你明天考試別緊張哦。”
沈則肆低頭，指腹擦著骨節，他唇邊勾起一抹笑，在聽到夏歆程的關心慰問之後，唇邊的笑意咧開，“我看你比我還緊張。”
夏歆程嘟囔著嘴，跳過了這個話題，“你跟段隨在一起嗎？”
“嗯。”沈則肆點頭，瞟了一眼段隨，他已經掐滅煙洗澡去了。
“就是左聽遠經常找的那個段隨嗎？”夏歆程又問。
“這麽關心他幹嘛？”沈則肆從床上起來，拉椅子坐下，翹起二郎腿，略微有點不爽。
夏歆程笑了笑，“我就是好奇嘛，沒想到段隨也這麽厲害。”
“我比他厲害。”沈則肆不滿地補了一句。
夏歆程敷衍地應和了一聲，“對了，你下星期什麽時候的票呀？”
“怎麽？”沈則肆挑眉，“這麽久不見，是不是……”
夏歆程連忙打斷他的話，“裴阿姨讓我問的！”
“哦。”沈則肆想問出口的話沒問，還被潑了一盆涼水。
“哦什麽呀，什麽時候的票？”夏歆程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。
沈則肆想了想，“一試二試都在明天，考完試估計得開個總結大會，回去後團建，不出意外地話，周三回家，有沒有什麽想要的青城特產？”
“沒有。”夏歆程搖頭，算著沈則肆回來的日子，有些遺憾，“周三我上課呀。”
“怎麽，你想來接我啊？”沈則肆低笑幾聲，心情好了點。
夏歆程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，“才不想，只是裴阿姨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，方便的話讓我一起跟著去接你。”
“沒事兒，不用接，跟他們團建不知道要玩到幾點，你安心學習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跟阿姨說一聲。”夏歆程應下，“那我掛電話了，明天加油！”
“好。”沈則肆彎了彎唇，“你早點休息。”
……
段隨洗澡出來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則肆，笑道：“岑柯知道了要瘋掉。”
“關我屁事。”沈則肆提到這個名字就厭煩，拿上睡衣去洗澡。
段隨勾了勾唇，躺下的時候拿了本書看。
第二天的兩場競賽都集中在一個早上。
一試八點開始，一個小時二十分鐘，沈則肆游刃有餘。
但九點四十開始的二試最後一道題綜合難度有點高，演算過程在草稿紙上寫了又寫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。
想了兩個解題方法後沈則肆才找到一個最自然的解法。
響聲響起的時候落筆聲音動靜很大，夾雜著嘆息聲。
一出考場就直奔大巴車，李放見他過來，挑眉問：“肆哥，怎麽樣？能拿個三等嗎？”
沈則肆略略掃了他一眼擡腿上車。
段隨跟在後面，看著李放快冒出火的眼睛，擡腿輕踹了他一腳，“有病去治！”
“隨哥！我怎麽昨天沒看到你？”李放見到段隨，忽的笑出聲來，“你說你，這麽好的條件待在一中幹嘛？哥幾個都想你了。”
他想伸手去摟段隨，段隨側開身子，警告道：“少去招惹沈則肆。”
“切。”李放冷哼了一聲，“就他那逼樣，岑柯放過他，我們可不想放過他。”
段隨無語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接話，往另外一輛大巴車走去。
下車到酒店，沈則肆連飯都沒吃就先給夏歆程打電話。
小姑娘正在吃飯，嘴裏嚼著食物，“我吃飯呢。”
她強調。
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允，她面上倒是沒什麽反應，好似見怪不怪。
夏歆程這會子覺得手機無比燙手，強調了幾次我先吃飯。
沈則肆聽出她聲音裏的窘迫，“我又不是不讓你吃飯。”
夏歆程咬著筷子，都快急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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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多小時的車程，沈則肆瞇了一會兒，到了酒店才發現自已跟一班的段隨分在一起。
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深，但挺有意思的一個人。
他進門的時候，段隨正靠在窗邊打電話，眉眼溫柔，眼鏡掛在指尖，“鑰匙放在左邊第二個櫃子裏，你那件黑色的衛衣放在衣櫃最下面的櫃子裏，疊起來了，你好好看看。”
聽到推門聲，他回頭，囑咐了一句，手捂著聽筒打招呼，“段隨。”
“沈則肆。”沈則肆點頭，走向空床位，等著段隨細心交代完以後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。
他收拾好在床邊坐下，給夏歆程發消息。
「我到酒店啦，段隨跟我一個房間。」
那邊遲遲沒有回覆，他皺著眉頭等了一會兒，段隨忽然扔給他一支煙，“夏歆程？”
他靠著墻站在沈則肆面前，熟練地撥開打火機，點燃香煙，雲霧繚繞遮住他的眉眼。
沈則肆沒否認，捏著煙看了看，勾唇，“戒了。”
段隨仿佛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，接過他遞過來的煙裝進煙盒裏，“管的挺嚴。”
“有點。”沈則肆細品著他嘴裏這句話，不自覺勾勒出夏歆程鼓著臉的樣子，笑，“小姑娘聞不了煙味。”
“嘖。”段隨輕嘖了一聲，“怪不得轉到一中。”
“緣分。”沈則肆簡答，瞥見亮起的屏幕，解鎖，擡眸道：“左聽遠？”
段隨失笑，知道沈則肆是在問他剛才打電話的人，起身在煙灰缸裏撣了撣煙灰。
回身過來問：“有偏見？”
沈則肆低頭看著屏幕，不是夏歆程的消息。
按滅手機在掌間轉了兩圈，“沒有。”
“岑柯是我朋友。”段隨道，煙逐漸在指尖變短。
他打量著沈則肆，屋內的燈光把他的眉骨映得很深邃，沈則肆嗤笑一聲，“狐朋狗友？”
氣氛凝固，剛才還輕松點的氛圍變得死寂，段隨咬著煙頭，一只手撐在桌面上，“也算。”
“有病似的。”沈則肆擡眼，眼底落滿冷霜。
段隨一怔，沒想到沈則肆這麽直白，他輕笑了兩聲，“我們這種人，多少都沾點。”
沈則肆半瞇著眼睛，跟段隨的目光對上。
沈默擴散開來。
誰都沒有說話。
一陣鈴聲忽然響起，打破了屋內的死寂。
沈則肆的目光落在亮著的手機屏幕之上，看清備註後蹙著的眉頭松開，當著段隨的面接下電話，聲音輕柔，“餵？”
“餵，沈則肆，我剛剛到臥室。”夏歆程放下書包，“你明天考試別緊張哦。”
沈則肆低頭，指腹擦著骨節，他唇邊勾起一抹笑，在聽到夏歆程的關心慰問之後，唇邊的笑意咧開，“我看你比我還緊張。”
夏歆程嘟囔著嘴，跳過了這個話題，“你跟段隨在一起嗎？”
“嗯。”沈則肆點頭，瞟了一眼段隨，他已經掐滅煙洗澡去了。
“就是左聽遠經常找的那個段隨嗎？”夏歆程又問。
“這麽關心他幹嘛？”沈則肆從床上起來，拉椅子坐下，翹起二郎腿，略微有點不爽。
夏歆程笑了笑，“我就是好奇嘛，沒想到段隨也這麽厲害。”
“我比他厲害。”沈則肆不滿地補了一句。
夏歆程敷衍地應和了一聲，“對了，你下星期什麽時候的票呀？”
“怎麽？”沈則肆挑眉，“這麽久不見，是不是……”
夏歆程連忙打斷他的話，“裴阿姨讓我問的！”
“哦。”沈則肆想問出口的話沒問，還被潑了一盆涼水。
“哦什麽呀，什麽時候的票？”夏歆程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。
沈則肆想了想，“一試二試都在明天，考完試估計得開個總結大會，回去後團建，不出意外地話，周三回家，有沒有什麽想要的青城特產？”
“沒有。”夏歆程搖頭，算著沈則肆回來的日子，有些遺憾，“周三我上課呀。”
“怎麽，你想來接我啊？”沈則肆低笑幾聲，心情好了點。
夏歆程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，“才不想，只是裴阿姨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，方便的話讓我一起跟著去接你。”
“沒事兒，不用接，跟他們團建不知道要玩到幾點，你安心學習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跟阿姨說一聲。”夏歆程應下，“那我掛電話了，明天加油！”
“好。”沈則肆彎了彎唇，“你早點休息。”
……
段隨洗澡出來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則肆，笑道：“岑柯知道了要瘋掉。”
“關我屁事。”沈則肆提到這個名字就厭煩，拿上睡衣去洗澡。
段隨勾了勾唇，躺下的時候拿了本書看。
第二天的兩場競賽都集中在一個早上。
一試八點開始，一個小時二十分鐘，沈則肆游刃有餘。
但九點四十開始的二試最後一道題綜合難度有點高，演算過程在草稿紙上寫了又寫，時間一分一秒流逝。
想了兩個解題方法後沈則肆才找到一個最自然的解法。
響聲響起的時候落筆聲音動靜很大，夾雜著嘆息聲。
一出考場就直奔大巴車，李放見他過來，挑眉問：“肆哥，怎麽樣？能拿個三等嗎？”
沈則肆略略掃了他一眼擡腿上車。
段隨跟在後面，看著李放快冒出火的眼睛，擡腿輕踹了他一腳，“有病去治！”
“隨哥！我怎麽昨天沒看到你？”李放見到段隨，忽的笑出聲來，“你說你，這麽好的條件待在一中幹嘛？哥幾個都想你了。”
他想伸手去摟段隨，段隨側開身子，警告道：“少去招惹沈則肆。”
“切。”李放冷哼了一聲，“就他那逼樣，岑柯放過他，我們可不想放過他。”
段隨無語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接話，往另外一輛大巴車走去。
下車到酒店，沈則肆連飯都沒吃就先給夏歆程打電話。
小姑娘正在吃飯，嘴裏嚼著食物，“我吃飯呢。”
她強調。
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允，她面上倒是沒什麽反應，好似見怪不怪。
夏歆程這會子覺得手機無比燙手，強調了幾次我先吃飯。
沈則肆聽出她聲音裏的窘迫，“我又不是不讓你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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